假装整理背包,只有刘三炮还站在门口,残缺的右手依然按在刀柄上。
“真的假的?给我讲讲啊?”
“给你讲讲?”刘三炮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赵四海后背发凉,“怕你一会儿吃不下饭……”
“那还是算了。”赵四海缩了缩脖子,舀了勺热汤就往嘴里送,结果烫得直吐舌头。
林川始终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
悟空不知何时蹭到他腿边,金色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炉火。
他伸手揉了揉豹子的耳后。
“吃饭!”
林川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他接过李满仓递来的碗,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木屋外,一阵山风掠过树梢,吹得那丛山丁子沙沙作响。
……
兴安岭的夜,来得很快。
没多久,夜色就笼罩了整片林子。
方才还能看见远处山脊的轮廓,转眼间就只剩下黑黢黢的影子。
火堆成了唯一的光源,将几个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木墙上,随着火苗的跳动而扭曲变形。
李满仓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松枝,火星“噼啪”炸开,照亮了他的脸庞。
“这还没下雪呢,就这么冷了……”
他搓了搓手,往炉边又凑近了些。
丁大山从背包里掏出水壶,打开盖子:“来,喝一口驱驱寒。”
李满仓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让他眯起了眼睛:“哎呀,烧刀子?真够劲……”
水壶在众人手中传递。
轮到赵四海时,他学着李满仓的样子猛灌一口,结果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哄笑,屋里的气氛轻松了些。
刘三炮接过水壶,喝得很慢,像是在品味什么。
林川最后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烈酒像条火蛇窜下喉咙,烧得胸口发烫,却怎么也驱不散记忆中的寒意。
去年冬天的风雪仿佛还凝在骨缝里,连火光都化不开。
毕竟,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杀人。
那种感觉,和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