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套间的客厅里。

    他接了杯温水缓缓喝下去,坐在沙发上,侧眸看着窗外。

    刚才他是被噩梦惊醒的,他又梦到了小时候的场景。

    那时他才四五岁,一个人在房间里抱着玩偶睡觉,大半夜的突然被什么声音吵醒。

    他穿着小熊睡衣揉着眼睛出了客厅,一下子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住了——

    脸色酡红的父亲,洁白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在父亲身上的女人,一幕混乱的场景,给他年幼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他吓得跑回房间,紧紧地关上门,做了一夜的噩梦。

    不知从何时起,这幕场景在记忆里反复出现,只是每个女人都长着不同的脸,但脸红的父亲和愤怒的母亲却如出一辙。

    他那时年岁尚小,不懂什么叫男欢女爱,但因为那刺目的场景和家里无休止的争吵,逐渐地很排斥亲密关系。

    后来他长大了,那种噩梦就很少做了,不知为何今天又在他的梦里出现了,这是为什么?

    在客厅里坐了会,那种眩晕感又上来了,渐渐地身子也愈发滚烫。

    谢承宇意识到,他似乎烧得更高了,必须去医院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