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长辈那套来压我，生死赌约已然立下，就算我不杀你，你觉得，你能逃得过天道的法眼吗？”阮玉抢在大长老开口之前讽刺道。
大长老一噎，脸色铁青。
是啊，他们已经立下了赌约。即便阮玉不杀他，天罚降下，他还是会遭到反噬的。
可那样总比彻底死了好啊！
他不想死。
大长老几乎要给阮玉跪下了，“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你我之间结下了梁子，我放了你，日后你逮到机会，反咬我一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会！”大长老急忙表明态度，“我可以发誓！”
“或，或者，我从此以后，听命于你，行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生怕阮玉一个摇头，就断绝了他的生路。
“其实帝远清是你的孩子吧？”阮玉忽然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大长老的眼睛。
果不其然，大长老眼底涌出一抹慌乱，“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是怎么知道的？！
大长老赶忙否认：“怎么可能？”
可是，阮玉早就看透一切了：“你和我爷爷是亲兄弟，长相极为相似。所以，帝远清即便是由你所出，他的容貌和我父亲也是相像的。”
“饶是帝家人，也瞧不出端倪。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召唤天赋，可不止是紫色？”
召唤天赋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不止能够分辨兽族血脉的高低，也能分辨出人族的。
帝远清身体里留着的血液气息，和她父亲的差异很大。
她光靠鼻子闻，都能嗅出点不同寻常。
而如今靠近大长老……
她一下子就嗅出来，帝远清的血脉气息和大长老的极为相近！
真相，昭然若揭！
大长老的表情从慌乱变成激愤，再变成坦然：“是！远清是我的孩子！”
“所以你想怎么样？”他命都把握在阮玉手里了，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我爷爷的死，是否与你有关？”阮玉直截了当的问。
大长老错愕了一瞬，狡辩道：“不是我。”
他仓皇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