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这话一出,就连虞晚听着都有些瞠目结舌了起来。
知道那永安侯不要脸,却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不要脸啊!
那永安侯将文姨娘送到乡下庄子,哪是为了给崔静姝出头的?那不过是因为没了崔静姝继续给这侯府贴补,才气得将文姨娘给丢到庄子里的。
如今这话说的倒是大义凛然,啧……
眼见着崔静姝面色好了许多,那永安侯再接再厉道:“况且当初我为娶你,本就已惹怒了母亲,如今这寿辰也算是你嫁入侯府后,所办的第一件宴席,若你办得好,母亲那儿也能对你另眼相待不是吗?”
虞晚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想要为永安侯竖起大拇指了。
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多为崔静姝考虑的样子啊?若是旁人听了,还道他有多深情呢!
可这样深情的人却早已与别的女人珠胎暗结,且还准备着害死崔静姝……
崔静姝此时一脸动容,执起帕子轻拭眼角,指尖在无人看见处狠狠掐住虎口,逼得泪珠簌簌而落:“侯爷说得在理,可妾身实在不敢僭越。”
她起身时踉跄半步,发间银凤衔珠步摇颤如风中蝶翼:“妾身虽嫁入侯府多年,执掌中馈,可是这面上大小宴席皆为母亲亲自承办,妾身若贸然插手,岂非让外人议论侯府婆媳不和?”
当然,崔静姝没说的一点事,虽从前宴席是那位侯府老夫人办的,但钱却是她出的。
“陛下向来注重孝道,又很是在意臣子后宅安宁,若被陛下知道,怕是对侯爷不妥啊。”
永安侯张口欲驳,却被她带着泣音截断,只见她掩唇轻咳,素白绢帕洇开点点猩红:“咳咳何况妾身这病躯,如何撑得起这寿宴?”
"你何时病的?"永安侯惊得后退半步。
“自打上回小产后便落了病根。”
崔静姝倚着椅背惨笑,琉璃格映得她面色青白:“文姨娘端来的红花羹,侯爷忘了吗?当初我小产后,文姨娘还想攀咬那红花羹是侯爷给的呢。”
永安侯闻言,神色骤变。
当初崔静姝有孕,永安侯怎能容忍自己的嫡子是从个商户女的腹中出生?这才借着文姨娘的手,送去了红花。
却没想到那文姨娘竟敢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