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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低笑出声,伸手撩开她肩上的秀发,温声道:“晚晚果然一点就透。”
“魏尚书知道的太多,又不够硬气。”他指尖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最后握住她微凉的指尖:“他们怕诏狱的十八般刑具还没上全,这老狐狸就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个干净。”
“幕后之人甚至都不敢再做别的计划,就直接动用了诏狱的细作,将其杀了灭口。”
可问题是,就这么明晃晃的杀人,就相当于是在告诉所有人,此事可不仅是魏尚书一人所为,身后可还有人。
虽然暂时这线索止于魏尚书,可却让真正的幕后黑手乱了分寸。
人,只要一乱分寸,那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沈行舟想明白这一点,当即心情好了许多,抱着虞晚笑着道:“晚晚真聪明,若非是你点明,我怕是要庸人自扰了。”
虞晚挑眉,却不太相信沈行舟的话。
沈行舟是什么人?能想不明白这个?
怕是故意在她跟前卖惨来的。
想到这,虞晚伸出食指抵住了沈行舟的额头,将人推开后道:“沈大人……”
她忽然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更深露重,您该回诏狱继续查案了。”
沈行舟猝不及防被推开,那张素来冷峻的脸竟浮现出几分委屈。
他捉住她欲收回的手贴在脸颊:“诏狱阴冷”
“我让人给你备个汤婆子?”
“血腥气重”
“库房新得了上等的沉水香。”
“晚晚……”他忽然将人压倒在贵妃榻上,玉冠垂下的流苏扫过她绯红的面颊:“为了魏尚书一案,我三日未合眼了。”
沈行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容我在你这歇半个时辰?天亮前定会离开。”
虞晚刚要开口拒绝,那双铁铸般的手臂已牢牢环住她的腰身。
男人将脸埋在她颈窝处,像只疲惫的大型猫科动物般蹭了蹭,竟真就这样合上了眼睛。
“沈行舟你……”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见那人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一片青灰的阴影。
烛光映照下,他素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