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淮忽然伸手拦住姐姐：“二姐，我们不用新衣服，给妈看病要紧。＂
姜宁抓过羽绒服裹在姜安身上，冰凉的拉链头激得她打了个颤。
“不买衣服，我可不给钱，”她把另外一件男士羽绒服和灯芯绒的裤子，又拿了一件打底毛衣塞给姜长淮，“不想耽搁回家的时间就赶紧换上。”
姜长淮有些无措，见姜宁态度坚决，只好拿着衣服裤子进了试衣间。
乔北已经从里到外给姜安拿了一身衣服：“妹子，你去后面这里换，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没人会进来的。”
在两人试衣服的期间，姜宁又选了几件衣服。
全是靠着记忆里原主的养母沈淑娟的身材选的。
人生病了，又是小月子，肯定需要保暖。
换好衣服出来，姜安对着模糊的镜面发怔。
拉链齿咬合时的顺滑触感让她想起五年前在公社缝纫社摸过的机械——那时她因手抖弄断针尖，赔了全家半个月粮票。
见她出神，乔北笑眯眯说：＂暖和吧？＂
乔北的声音惊得姜安慌忙去扯拉链，金属卡头却绞住了里衬的线头。
她急得鼻尖冒汗，却听见＂刺啦＂一声——姜长淮的新裤子被挂钩划出细痕。
＂我、我补……＂少年煞白着脸去抠裤缝，被姜宁攥住手腕。
乔北已抽出缝纫机下的碎布头：＂正嫌这批军绿太板正呢，补个同色补丁更时兴！＂
姜长淮脸色绯红地把裤子换下来，乔北找了布头来补。
姐弟俩第一次知道，衣服是可以这么暖和的。
刚穿到身上，就暖融融的。
“宁宁，这是不是很贵？”姜安不放心道。
姜宁说：“不贵，姐，你们来看看长清能穿多大的。”
姐弟三人在一旁选衣服，卖春装的那排，身姿笔挺的男人把姜宁刚选上的两件羽绒服叠成方正的豆腐块。
姜安和姜长淮都注意到那边的男人，姜宁虽然没有介绍，到猜到和姜宁的关系应该很好。
乔北这里只卖衣服，姜宁又带他们去百货大楼。
姐弟俩第一次在大城市逛百货大楼，两人都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