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咽回去了,双目泪涟涟,道:“肯定是发放到位了的,虽然程家阿兄不愿透露抚慰金是由他所出,但这几年,这些钱都是我带着几个兄弟去安置的,每家每户都会收到。”
沈玉泉赞许点头,大力拍打两下江城的肩膀,“你小子,不错啊!听闻九如此次重伤,还是你动手把他缝起来的?我看了,虽然缝得马马虎虎,但好歹把他五脏六腑归置回去了。对了,这些特殊的线你又是从哪儿找的?是桂陇新有的东西吗?要是有多余的,发一些到西南去,我军中正缺这样结实又粗的线呢。”
程素年心里一惊,先压住了眉眼,再装作无事一般,也带着赞许看向江城。只是在沈玉泉瞧不见的脑后,程素年冲江城打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将李轻歌供述出来。
蜉蝣小妖李轻歌存在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亲近如沈玉泉,程素年也不敢有把握,能将小妖的存在与他开诚布公。
江城似乎是收到了他的暗示,迷茫困惑挠了挠脑袋,“什么线?程家阿兄的伤,是我缝的?”
程素年觉得他这想要将李轻歌的存在含糊过去的表现,未免太浮夸了一些。
果然他话音才落,沈玉泉就静默了一瞬,两只蒲扇一样粗糙的大手立即按住江城的脸,当做面团一样用力揉捏。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糊涂话?不是说九如身上的伤,是你主力缝合的吗?不然他心肝脾肺肾都要漏出来了!我还当你好胆识,想来你是喝了酒壮胆,事后又不记得了?”
江城咿咿呜呜的,脸被沈玉泉蹂躏,挣脱不开他的魔爪,也说不出话。
程素年打蛇随棍上,顺着沈玉泉的话,急忙道:“正是的,江城当时惧怕,我便要他痛饮两斤酒,壮胆才动手。此番多亏有他,这才将我从阎王殿前拖回来。”
江城又是一副迷茫模样,“我?我——”
被沈玉泉哈哈笑着,将江城推了一把,“去外头守着去,我与你程家阿兄有话要说。”
江城红肿着一张猪头脸,不忿,“我不能听?”
沈玉泉冲着他那张猪头脸再推一把,“大人话事,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儿玩去!”
江城还不服,沈玉泉伸手将他一勾,把他脖子勾在自己结实的手臂中,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