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快些回京去,继续操办来年春的科考。等他人回到京城,不怕昭安侯在桂陇州的爪牙不露出马脚。
“那封秘奏,到底是谁写给猪脑袋的?你也不知道吗?”沈玉泉好奇问。
程素年再摇头,“有没有那封秘奏还另说呢。”
沈玉泉颇以为然,意味深长点头,“也是,怕是昭安侯给猪脑袋想的借口。”
“不过好在,此行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昭安侯在桂陇囤兵,叫我知道了。”
沈玉泉问:“也还有一好事。”
程素年挑眉,“什么?”
沈玉泉半转身子,笑着指了指门外的方向,低声道:“金吾卫,麻醒。”
程素年了然,“但还不了解此人如何,金吾卫是天子近卫,这人若是能为我们所用,自然是好事。”
“你应当能看出,他和被你活捉的那个……”
沈玉泉话尾拉长,没多说,程素年点了点头。
沈玉泉咧嘴一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茶,咂咂嘴,“啧”声道:“桂陇也只有茶水好,醇厚回甘,香气了得!江城!”
外头雨声过大,雷声阵阵,要透过厚重黑云看天亮没亮,怕是难了。沈玉泉叫了好几声,江城才伴着风雨把门推开,“哎”声应和着。
沈玉泉站起身,用力拍打江城脊背,“行啦!阿兄这就走了,照顾好你九如阿兄,他要是少根眉毛头发,我唯你是问!”
程素年抱拳虚虚行礼,和目光沉沉的沈玉泉对视了一眼,便示意江城将人送出去。
江城送了一盏茶的时间,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困惑得很。
“怎么了?”程素年吹凉银碗里的药汤,“沈家阿兄交给你难办的事情了?”
江城挠着脑袋,闻到药汤的苦涩味,奇怪道:“大人,您这是从哪儿拿的药汤?”
程素年没出声,只是垂目,示意了铜镜那处。
但看江城没领会到意思,脸上只差明白写上“什么?”几个字。
程素年眉心一紧,心下觉得怪异,似乎有哪一个环节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不是那金吾卫给您熬的汤药?会不会有毒……哦,银碗。那没事了。”
江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