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然没敢发出一丝的声音,怕惊动了房间里暴行的陆麟山。

    她悄悄的握紧了手机,毫不犹豫按照闻白宴的话去做。

    伸手摸到了脖子吊坠宝石的位置,陆初然将吊坠努力挤入门缝之中。

    她没想到微型摄像头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记录陆麟山对待子女丑恶的嘴脸,是此刻最正确的做法。

    虽然家暴不一定能把陆麟山送进去,但是,能成为让他身败名裂的砝码!

    陆初然在门外也很煎熬,她想进去帮陆笙,又明白此时的自己,不可能干得过陆麟山。

    反而,如果有她的加入,会更加激怒陆麟山。

    陆初然捏着吊坠的指尖轻颤,她不是没有目睹过陆麟山殴打子女,甚至她以前只要做了让父亲不高兴的事,就可能会遭到耳光对待。

    她无数次想要反抗陆家,但是又生不出来任何的勇气。

    只能小心翼翼的期望在闻沉那得到安慰。

    闻沉总是会笑她太乖,好奇陆家怎么培养的她,为什么养的一个孩子,逆来顺受根本没自己的思考。

    他不知道,陆初然在陆家是多么的水深火热,她年少无数次被噩梦惊醒,哭着给闻沉发消息。

    闻沉成年后就很少半夜安慰她,说他会累不能被她的坏情绪影响。

    他觉得陆初然无病呻吟,不知人间苦。

    陆初然便不敢再生出逆反的精神,在陆家这个囚笼里无尽的煎熬。

    但是。

    这一次目睹陆麟山的暴行,竟然有闻白宴陪着她。

    陆初然低头左手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备注显示,顿生一丝奇妙的感激。

    不管闻白宴对她是什么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存在多久。

    陆初然是感激闻白宴的出现,似乎在阴云黑暗的深夜,拨开了一缕日光进来。

    “小畜生!要你想害老子,要你敢害奶奶,你还怎么狂,在我面前怎么狂!?”

    “小畜生该死,你真该死!!”

    陆麟山的笑声癫狂。

    听得人浑身鸡皮疙瘩的恐怖,陆初然站在门外听不到陆笙的任何反应。

    心脏猛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