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年听到江屿的质问,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随即便恢复了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微微低头,开口解释道:“王爷,您误会了。南景春这孩子,自从回来之后,便是不断地做出一些引人注意的举动。她……这病恐怕并不是真的,想必是为了引起大家的关注才装出来的。”
话音未落,玉笺便紧张地皱起了眉头,准备反驳。然而,白锦年的眼神却如同冰冷的刀锋,带着威胁,直直地刺向她。玉笺感受到那股压迫感,心中一阵慌乱,嘴巴张了张,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章太医听了这番话,神色一沉,眼中浮现出些许不悦。他深知,尽管身为医者,不能轻易对病人的情形作出过多猜测,但他的职业道德依然要求他直言相告:“侯爷,不论南小姐的病情是真是假,若真心为她着想,最基本的医治还是该有的。即便怀疑病情的真假,起码也该找个大夫来好好瞧瞧,而不是草率断定。”
章太医的声音带着些许责备,让白锦年不禁一愣,心中升起了一丝不悦。然而,他并未立刻反驳,而是继续保持沉默,心中却有所动摇。
随即,章太医便将视线转向南景春身上,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南景春的手臂。检查过后,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沉重,低声说道:“这位小姐的身上,有许多旧伤痕。这些伤痕,看起来并不是近几日才有的,应该是长久以来积累的伤口。”
听到这里,白锦年显然是有些吃惊,微微瞪大了眼睛:“什么?她身上竟然还有旧伤?”他满脸疑惑,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南景春一向在他面前是安静恬淡的模样,怎会有这样的伤痕?
江屿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脸色冷了几分,眼中露出一抹锐利的光芒,他直视白锦年,低声反问:“白锦年,你到底知道她的伤是从何而来的?”
白锦年被江屿那锋利的目光刺得一愣,心里升起一股不适。他眸光闪烁,迟疑片刻后,勉强开口:“这个……南景春的伤应该是在宫里留下的。”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江屿的视线,心头却涌上一股莫名的愧疚感,仿佛心里有个无法言说的秘密。
江屿察觉到白锦年的回避,心中的疑虑更深,眼神更加锐利。他不动声色地向白锦年逼问:“宫里?难道你真不知道她受过怎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