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柳权,“我看你是脑袋被门夹了,拿着这银票的是南景春,给我的,算是她治疗的费用。”
柳权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恍若被江屿的话打了个响亮的耳光。显然,他误会了江屿的意思,脸色不由自主地有些红了,赶紧解释道:“哦,原来是南小姐给的……不过,王爷,您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她给您这些银子,是为了感谢您救她一命。”
江屿冷静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抽搐:“我没不高兴,只是觉得这钱收得有些不舒服。”
柳权愣了愣,又有些困惑地问道:“不舒服?那您……不打算收下?”
江屿并没有急于回应,只是轻轻坐在书桌旁,眼神沉寂:“她说若是不收,就不安心住在王府。我倒是觉得,她对自己欠了别人这么多情有些不愿接受,而我也不想让她不安。”
柳权顿时有些恍然,拍了拍脑袋,明白了江屿的心思,随即他又忍不住开玩笑道:“看来,王爷这是心软了,怕南小姐觉得欠了人情吧。”
江屿没有理会柳权的玩笑,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一堆文书,声音低沉:“心软与否,倒是没关系,关键是她的态度。这笔钱,我收下了,等她痊愈了,也该告诉她,能自给自足,不能再拿人家的情。”
柳权点点头,感慨道:“王爷这番话倒是很有道理。南小姐似乎的确有些心软,毕竟她之前在侯府吃了不少苦。”
江屿没有回应,只是抬起头,目光深邃如池。他想的,并不只是南景春的处境,更多的是她眼中的那份坚韧与挣扎,仿佛在挣扎着如何摆脱别人对她的看待。
柳权见江屿不再开口,便不再多言,转身继续做着自己的功课。他对江屿的情感十分复杂,但此时看到江屿如此神情,倒也没有再多打扰。
江屿冷淡地收起银票,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书,神情专注,显然已经不打算再理会柳权的疑问。柳权见江屿如此不打算解释,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心底也明白了,江屿若不愿提及的事,他即便再好奇也无济于事。于是,柳权也只得按下自己的好奇心,默默退了出去,去忙自己的事情。
等柳权完成了功课,从书房出来时,心中的疑惑仍未消散。他并未急着去见江屿,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