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如往后缩了缩,眼前这人笑起来一口黄牙森森,配上那形貌,便仿佛死去多时的干尸一般。
“李老伯,事出紧急……”
沈红袖强作镇定,自袖中捻出两片金叶递前,“这里是两片金叶子,还请匀两口棺房与我二人落脚。”
“我老头子可不收银钱,嘿嘿……”
金叶子熠熠生辉,那老叟瞥也不瞥,一瘸一拐行来。
“李老伯……”沈红袖心头一紧,正待再说,却见他摆手。
“让你调的沉尸香怎么样了?”
灯影照亮李瘸子半张脸,眼窝下一片昏暗,瞳孔几乎不见。
“还不行。”沈红袖径直摇头,抛出早定好的说辞,“坊里香师调不出你要的味道,等今次回去我亲自上手再调。”
“……”李瘸子眼神阴沉下来,拎灯的手掌攥起青筋。
“李老伯,您看……”沈红袖强作镇定,护在沈月如身前。
“好女娃,不错……嘿嘿……”他忽而怪笑,转过身去。
沈月如松了口气,她整日在香坊行事,可那沉尸香听也未听过,显然要么姨姨说了谎话,要么便是有什么她所不知的交易。
“他们要来了,去棺材里躲着罢,雨歇了便滚。”
那老汉掌灯来到一半成的棺材前,抓过刨刀开始切削。
“多谢李老伯。”沈红袖大喜,忙二话不说抓过沈月如便往楼上走。
踏踏踏踏——屋外果然传来大串脚步声,倏忽驻足棺材铺前。
嘭嘭嘭!有人开始拍门,无人喝声,却隐约有刀剑出鞘的铮鸣。
“姨姨,怎么办……”
二楼,沈月如本还在诧异这二楼数口造型精美的华贵棺木,骤闻楼外动静,吓得再无余暇。
沈红袖也不曾料到他们这么快又再回返,当下小心翼翼挤到窗檐边透过缝隙往下瞧。
雨中,约有二十余蓑衣客斗笠带刀,团团围在门前。
为首那人眉梢吊起,侧脸僵硬仿佛死人脸,正再度抬手拍门。
嘭嘭嘭!还是无人开声,但沈红袖看得清楚,所有人刀皆已出鞘。
“不好……他们要闯进来了……”沈红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