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敢觊觎他弟弟。
嚣张地写这种上不得台面,不要脸的情书送来!
那个蠢货,他也配!
弘历一向擅长伪装,此刻却将乖巧温和的面具撕得粉碎,失了往日优雅端容,气得直跳脚,一拳轰在柱子上,打进一个凹陷。
他脊背绷紧,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瞳孔裂出凶悍的寒光,仿佛一只要撕碎猎物喉管的野兽。
……
弘昭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弘历居然没在看书,而是黑着脸磨刀,看起来杀气腾腾的。
弘昭:……不是鬼上身了吧。
“四哥,你干嘛呢,要去杀猪啊。”
弘历抬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让他知道这些龌龊心思,他不语,只一味磨刀。
这并不是菜刀,而是武学用的弯刀。
磨石与金属相撞的声响像是饿狼在磨牙。
扛哧扛哧,听得人牙酸。
弘昭好笑地坐在他对面:“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磨起刀来了?”
弘历磨刀当然不是为了去杀弘时,他没那么蠢,只为一时爽快不想后果。
他只是在发泄怒火,磨此刀就像在磨弘时一样。
弘历正在生气,没有答,反问道:“去哪儿了?”
狐狐揣手撑在膝上,上半身前倾,眯了眯眼,唇边带着在外吃饱了的靥足,含了糖块似的:“怎么?想我了?”
弘历停止磨刀的行为,抬起头看着弟弟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蛋。
霜肤霞粉,雪霁风温。
腰是承恩枕,腿是拘魂绳。
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味儿。
弘历怔怔失神,突然觉得弘时犯错也是情有可原,谁会不喜欢他弟弟呢?随后他叹了一口气:
“弘昭。”
弘历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名字。
“你以后不要理会弘时,也别给他看那垃圾策论,写得简直是粗鄙不堪,看得人眼睛疼,他要是纠缠你,你就给他一拳,明白吗?”
弘昭抬起眼皮,肯定道:“哦,是他惹你生气了。”
“我倒是好奇,他策论里写什么了?居然能气得你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