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帝呷了一口杯盏中的茶水,“你觉得朕的处罚如何?”
“陛下对陆寒烟的一切处罚都是她应得的。”楼应闲垂着眼眸,浓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朕留她一条性命,却不知她能不能想得清楚。”
一想到陆寒烟的所作所为,永明帝心中烦躁,实在不想继续谈论,只转移了话题。
“算了,不说这些事。楼应闲,朕瞧着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可有心仪的女子?
楼应闲落子的动作略有迟疑。
他的脑中浮现出了一道绰约的丰姿,然而就是分毫的迟疑,让永明帝抓在眼里。
“怎么?难道爱卿真有心仪的女子了?是哪家的姑娘?不妨说出来,朕可以帮你赐婚。”
楼应闲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陛下,微臣前些日子刚推脱了康宁郡主的好意,您怎么也开始说这事儿了?”
他摇了摇头,态度谦逊。
“微臣无心在儿女之事上,只希望陛下能够放微臣远离朝堂,让微臣可以云游四海。”
永明帝的眼神微动,却转移了话题。
“你弟弟的身体如何?若有需要,宫中的太医任你差遣。”
“多谢陛下抬爱,只是微臣的二弟身患顽疾,这么多年也看过不少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如今母亲只想尽量保住二弟的性命,希望他快乐自在些。”
“你楼家曾随先帝征战,有开国之功,你又是朕的左膀右臂,朕自然看重你,只可惜你弟弟的身子不行,否则朕的朝中定又出一位股肱之臣。”
楼应闲落下最后一子后,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
“陛下棋艺精湛,微臣输了。”
永明帝笑了出来,他摩擦着指尖白玉的棋子,将其扔回了棋盅内。
“你觉得定远侯之女叶蓁如何?”
楼应闲喉咙一紧,略微失控的力道将指尖中的棋子捏出了一道裂痕。
不过他声音却舒缓平稳:“中郎将足智多谋,英勇神武,丝毫不逊色于定远侯,有叶家儿郎的风范。”
永明帝欣然笑着:“难得在你口中听到对一个人如此高的评价。蓁儿曾在徐家蹉跎,所遇非良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