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也赤裸着,当时也满脸惶恐。”
“那丫鬟顿时尖叫起来,引来了不少人。等我慌忙把衣服穿上时,你父亲和祖母,还有周宜芝都已闻声赶来。”
“当年我二十一岁,那下人才十七岁,年轻力壮模样也很俊俏,只是是个哑巴。之前我看他人很机灵又好学,只因家境困苦才来相府做事,曾送过他一本识字的书。”
“有人从他的房里搜出了我的一支发钗,又从我房里搜到一封字迹歪扭的信,信上写满了对我的倾慕。”
“你父亲勃然大怒,认定我与那下人早有私情。又趁今晚他酒醉与那人来柴房……无论我如何解释,你父亲都不相信。”
“周宜芝当即跟你父亲提出,不能让这等丑事外传。于是那下人被你父亲叫人拉下去乱棍打死,信也被烧了。兰心为了证明我的清白,竟还不待我阻拦,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再后来,当时在场的丫鬟下人都被相府警告遣散。而我,则被你父亲以保全相府名声为由送去了城外,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说着,陈清婉早已泣不成声。
如今,她哭的甚至都不是自己。
她哭的是兰心,还有那明显也是被利用陷害的下人。两条鲜活的生命,都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