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霁眯了眯眼:“白栀子本就极为罕见,世间认识听说的人都寥寥无几。除了十分熟悉药理的人,更没多少人知道它的特性。”
“我若不知道白栀子,就算是在及笄宴上痛苦万分,也不会知道是为什么,更不会联想到裙子上去。”
“就算是回府后叫了大夫来查这裙子,一般的大夫也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而周姨娘送我这条裙子去参加及笄宴,只会落得一个对嫡女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美名。”
茯苓显然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没想到周姨娘先前挨了巴掌又被禁足,竟然还不知悔改,只想害人。
茯苓立马道:“那小姐,咱们赶紧把这裙子扔了吧,不,烧了!”
“您明日哪怕穿着身粗布衣裳去宫里,也比穿这包藏祸心的毒裙子强。”
“不必,”姜初霁抬手挑起那件裙子来,“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就有解药。”
“你去药铺买一味叫风蝉的药材回来,风蝉煮水,就是白栀子汁液毒性的解药。”
眸光流转,微微勾唇,“这么好的裙子,我若是不穿,岂不是浪费了周姨娘的一番心意。”
…
今日,便是入宫参加及笄宴的日子。
天还未大亮,姜老夫人一声令下,相府里半数的丫鬟们都去了芳华院候着。
大清早,姜洛薇就没闲着,先是沐浴,又是熏香。
一番折腾就到了下午,周姨娘又带着一群丫鬟围着,亲自为她绾发梳妆。
一头乌发被精心绾成垂挂髻,几缕碎发垂在两边,轻拂着精心抹了脂粉的额头与弯弯的眉梢,唇上也涂了朱红口脂。
发髻之上,特意戴着皇后娘娘前日送来的珠翠首饰。缠枝花卉的金簪子,花蕊处镶嵌着红宝石,旁边还斜插着几支金镶翡翠的步摇。
尽管穿了很紧的束腰,几乎勒得姜洛薇喘不过气,姜洛薇依旧很是满意。
周姨娘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女儿,也忍不住得意。
满京城,谁家的庶女能像她的洛儿这样风光?又是被太子看中,又是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
她的女儿,天生就是做人上人的命。
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