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檀香木匣里是一套翠玉发饰。质地细腻,翠绿欲滴,水头十足。配套的步摇珠帘相撞,声响清脆悦耳。
还有用蜀锦装裱的名家字画,金丝楠木盒里的羊脂玉镯,雕刻着缠枝花纹的玛瑙手串……这些礼物无一不彰显着靖北王府的重视与诚意。
姜炳荣听到靖北王妃的话,又看见这些礼物,更是一头雾水。
靖北王和王妃身处边关多年,前日才回京,他实在想不出,姜初霁究竟是何时帮了靖北王府什么大忙。
但他也不敢多问,只是连忙赔笑道:“王妃太客气了,小女能为靖北王府效力,那是她的荣幸。”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众人下意识转头望去,只见姜初霁在茯苓的搀扶下,有些艰难地走了进来。
姿容堪称精致绝色。一袭石榴红裙明艳,裙摆随着少女步伐轻轻摆动。发簪上的流苏轻晃,为少女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靖北王妃一时间都有些屏息。
没想到这位救了自己儿子的姜家小姐不仅有那般勇气,还生得如此貌美。
她本以为,裴妄说要和她一起来相府,只是为了和她一起表达谢意。
而此刻,注意到向来清冷淡漠的自家儿子,目光直直看向少女的视线,靖北王妃也不由得十分惊讶。
该不会……她儿子这是,铁树开花了?
裴妄的确在看着姜初霁,却不是沉醉于她的容貌,是在看着她行动不便的脚。
她走起路,看上去比前日还要艰难。一定是脚上的崴伤,到了最肿胀的时候。
每走一步,都会很疼。
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受这样的疼,吃这样的苦。
可如今在相府,又是在这么多人眼皮下,他也不能做些什么,不让她受这样的疼。
姜初霁远远对上裴妄目光,眸光微动,带着几分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羞涩,欠身行了个礼:“……见过王妃,世子。见过父亲。”
“初儿,你的脚这是怎么了?”姜炳荣这才看到女儿行走不便。
姜初霁摇了摇头:“昨日在宫里,不小心崴了一下,父亲不必担忧。”
靖北王妃却是清楚怎么回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