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浊气,烦躁地将目光投向瘫坐在地上的茯苓,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与不耐:“那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茯苓这才抬手,用衣袖匆忙擦掉满脸的泪水,强自镇定下来,声音颤抖道:“……老爷,事情根本不是翠云说的那般。”
“今日,我伺候小姐午睡睡下后,便想着在宜兰院的院子里打理一下花草。翠云突然来到宜兰院找我,说是姨娘要找我问话。”
“姨娘不是惦记着小姐的脚伤,是想知道小姐是如何成为靖北王府恩人的。我实话实说,说我不知道,可姨娘却认定我在故意隐瞒。”
“之后,之后姨娘竟指使下人……指使下人强行扒开我的衣服,接着还让翠云拿针扎我,打算逼我说出实情。”
回想起那可怕的场景,茯苓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色。
用针扎人,是内宅中最为阴毒的手段。
若是殴打,身上或许还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可这细细的针扎在身上,只会让人痛不欲生,却不会留下任何可供查证的伤口。
茯苓哽咽着继续道:“我实在是太害怕,才在情急之下,拿刀捅伤了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