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墨池霄的腕骨在她掌心些许绷紧,却仍任她带着抚过鼻梁,最终停在微启的唇畔。
积雨的云层漏下一线月光,恰巧投入窗棂,照亮她仰起的脖颈。
“没见我的这几日,你是不是很想我?”
“晚上入眠前,你有没有想……”
墨池霄喉结在阴影里重重一滚。被打湿的发间,有水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她尾音尚未落尽,腕间力道倏然翻转。他反客为主扣住她五指,掌心肌肤下奔涌的搏动震得人指尖发麻。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截断话音。
他冷不丁将她抱起,托住她腰臀的掌心温度骤升。桌上青瓷瓶被撞出清脆颤音,滚落的花枝扫过她脚踝。
散落的纸页在纠缠的衣袂间簌簌作响,依稀可见上面[初霁]两个字,书写的笔画带着他上次教她的痕迹。
呼吸在咫尺间纠缠,分不清所属。她闻到他身上被暴雨浸透的檀木香,正混着某种灼人的热度。
烛芯在这时爆出一点火星。墨池霄手掌倏然勾起,掌风扫过灯盏的瞬间,黑暗连同炙热的吻共同吞没了少女的低呼。
他扣着她后颈的掌心还沾着方才窗外飘进的雨丝,吻却干燥炽烈得如同劫后的火,将她未尽的话语都烧成断续的喘息。
环在他颈后的手指陷进潮湿的发间,摸到耳后某处随脉搏狂跳的肌肤。
唇间厮磨的力道催生出痛楚又极致的欢愉,她揪住他后颈碎发的手指蓦地收紧。不得不完全仰起头,才能承受这样的激烈。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烛台跌落在地的时刻,映出短暂银光里两人紧贴的轮廓。
他蒙着雾气的眼睛映着她猩红眼尾,像雪夜荒原上终于相撞的两簇火。两个人纠缠的剪影投在晃动的屏风上。
“想,”换气的间隙,滚烫吐息碾碎在相贴的唇缝,“想这样,甚至,不止这样。”
扼住她的腕不容退缩,沙哑的声音带起一片欲海翻滚的浪,“这样,够坦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