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柱子和吴招娣坐在门口,听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阴沉难看。
“不就是修了个围墙和茅厕吗,嘚瑟什么呀?有本事重新建一个房子!”
吴招娣大声叫嚷嚷,生怕隔壁听不见,声音里都是尖酸刻薄。
“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生出时就溺死在尿桶里,也好过现在这样忤逆不孝……”
时建军他们都听到了,不过都当没听见,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受影响。
这几天,类似的话吴招娣都说了无数遍,没有新意,他们听了几遍后就习惯性忽视。
吴招娣说好一会儿,说得口干舌燥的,都没见隔壁有什么反应,心中更加憋闷了。
她扫了一眼院子,从角落里扒了出从隔壁偷来的半块转头就想扔过去,但才刚举起来就被时建国呵止了。
“妈,你想干什么,给我放下!”
吴招娣被吓了一跳,手有些脱力,砖头险些砸到她的头。
“你喊什么喊?”
吴招娣有些生气的瞪着时建国,“吓我一跳,这砖头都差点砸到我了。”
时建国皱着眉,“妈,你就安分点吧!别总是去找建军他们的麻烦,这几天全村的人都在议论和嘲笑咱们。”
分家的事闹得那么大,他们就该低调做人,等风头过去,时建国也再删叮嘱,让他们安分一些。
偏偏时柱子和吴招娣不信邪,成天的就去找时建军他们的麻烦,有事没事就去人多的地方诋毁时建军他们。
可村里的人都清楚前因后果,也长得有眼睛和脑子,会自己去看,也会自己去想,根本不会被他俩蒙蔽。
如今,村里乃至整个大队的人都把他俩当笑话看。
时建国现在一出门,就会被旁人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有时候还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而且他在学校的声望更是碎了一地,平时那些敬重他的学生都堂而皇之的取笑他。
和他关系好的同事疏远他,关系不好的那些对他冷嘲热讽,就连校长也对他很失望。
一想起这些,时建国的心里就一阵烦躁,对时柱子和吴招娣也愈发的埋怨。
吴招娣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