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孟予安起身,抬脚往卧室里去。
走到门口,刚要推开门时,带着些不确定的冲着身后的医生道,“这会儿能进吗?”
推门进去会带进去一些风,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沈书黎的施针效果。
医生摆摆手,“能进,针已经拔过了。”
孟予安这才放下心来,推门进去。
沈书黎躺在床上,浓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合上,脸色虽然还带着些病弱的白色,但明显比刚刚不正常的潮红要好得多。
他的嘴唇格外干,唇周的皮肤感觉都快要榨开来似的。
孟予安环顾四周,问过医生,也没找到棉签。
最后只好从厨房拿了一个小勺子,盛取些许水,小心翼翼的倒在他的唇上。
效果和棉签肯定不能比,勺子怎么可能有棉签用着顺手,但总算聊胜于无。
仿若干涸开裂的土地突降甘霖似的,沈书黎下意识的跟着抿了抿唇。
“水… …”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他喉腔发出,孟予安身子一颤,连忙挪到他身旁,一手托起他的脖颈,一手端着碗,将碗凑到他唇边,“水在这儿呢。”
她倾斜的角度不算太狠,处于一种沈书黎略略用力能够到但下一口就要再度用力才能喝到的阶段。
随着沈书黎的吞咽,她手上的碗的角度自然也就随之变化,眼瞅着那碗几乎要和床呈垂直角度,孟予安连忙停了手。
“好了好了,你快躺下,你再用力这碗里的水就要洒在床上了。”
家里就这一床薄被,本来两人商量的是等到孟予安开学的时候再去打一床来着的。
本来一切都刚刚好,一床被子放在往日里两人是完全够用的。
但现在这情况,如果这碗水撒了,这被子湿了,她上哪儿去给他找第二床被子去。
沈书黎睫毛轻颤,半晌,才睁开眼睛,视线里一片模糊,“这是哪儿?”
孟予安连忙应道,“这是家里啊,你在床上躺着呢。”
沈书黎摇摇脑袋,“是吗?这天花板怎么一直在转圈圈啊,我头好晕。”
孟予安连忙伸手盖在他的眼皮上,语气不自觉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