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两只吸血鬼。
法兰斯的神父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泥土。
安娜的衣服完整一些，不过上面都是干涸的血迹。她的脸色非常苍白，眸子中透着恐惧。
这样两个家伙倚靠在一起，完全没有一点反派的逼格。
安娜在这里，实际上也是一个受害者。祈神父的死，其中更是充满了误会。
如果他知道安娜对文才没有恶意，也许就不会跑出来驱魔。
如果法兰斯先来看安娜一眼，知道她还可以恢复，也许就不会重伤祈神父。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正邪对立，搏斗终生！”
师父的话在林凡脑海中回响。
“可是，他们两个算邪吗？”
他们做的事，跟那个神秘术士相比，好像不算。
跟那些修道院的真正魔鬼相比，好像也不算。
跟杀人灭口的假道人、狼心狗肺的曾大少、心狠手辣的苗疆法师、恶贯满盈的赵财主相比，好像都不算……
林凡惊讶的发现，跟那些“人”相比，这两只鬼竟然出奇的善良。
“喂！你们两个！过来！”
林凡提高了嗓音，对那两人招手。
两人听到招呼，朝林凡走过来。
林凡问法兰斯：“你在地下埋了十五年，为什么出来之后，不去找祈神父报仇，而是跑到了这里？”
法兰斯龇着牙，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记得这里有我们的画像，是她画的。醒来之后，我想再看她一眼，哪怕是画像也行。”
“没想到，祈神父没有杀死她！那家伙，呵呵……他不知道怎么杀死血族。”
“至于报仇，我记得当年我咬伤了他。他那样顽固的人，肯定不会甘心做血族。所以我猜测，他已经用生命赎罪了……”
林凡略感讶异，这家伙对祈神父还真是了解！
法兰斯说完，低下头看着安娜，两个人的目光相接。
不过他们脸上并没有喜悦，反而笼罩着一层哀伤。
林凡身后的芭蕉和小丽，一直在默默看着。法兰斯两人看不到她们，也听不到她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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