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后拴着那腌入味的死士,像极了腊月里风干的酱板鸭,一路滴着可疑的黄色液体,惹得马尾巴都嫌晦气般甩出残影。
李玄戈偏生生地黏在公孙明月的鞍前。
然后。
哼着一首首不重复的荤曲儿,手指还勾着公孙明月的剑穗打转。
导致公孙明月好几次想拔剑,一张俏脸更是冷彻心扉,但绯色小脸却出卖了她的心绪……
无他。
此乃梗王殿下的独门绝学“撩剑式”:剑未出鞘,先乱芳心!
……
东南山坳处,腐叶积了半尺厚,马蹄一陷便能溅起泥浆。
李玄戈一眼扫过四周。
古木盘根如虬龙绞杀,藤蔓垂落似蛛网待食,连鸟雀声都透着一股阴恻恻的死寂……
突然!
“咔嚓——”
枯枝爆裂声突兀传来。
惊得千户一哆嗦,鞍后的死士脑门磕上老树瘤,导致刚睁开眼,又马上翻着白眼晕厥了过去。
下一秒。
“东北向,三十丈!”
公孙明月的娇躯紧绷着,耳廓轻动,“那儿有刀剑的相击声!”
“得嘞!”
李玄戈靴尖一勾,将死士踹下马当人肉垫脚石。
然后。
反手拉着公孙明月,就往灌木丛里钻,“走!咱们去瞧瞧,哪一路好汉在演‘狗咬狗’!”
望着前方交握的双手,千户酸得直嘬牙花子。
瞧瞧!
公孙小姐的皓腕被自家主子攥得死紧,惊鸿剑穗都气得打成蝴蝶结。
好死不死的是。
自家主子还贱兮兮地挠着人家姑娘的掌心,简直就是偷了鸡崽的黄鼠狼!
“造孽啊……”
千户薅了一把灌木叶,塞入嘴里嚼,“这年头连冰山都能被王八给捂化,怡红院的花魁咋就只跟俺谈雪花银?”
郁闷的他急忙跟了上去,三人随之屏息扒开灌木,结果看见了一幅十分精彩的画面——
赵光活像一只泥潭里滚过的癞蛤蟆,正攥着镶嵌祖母绿的匕首,抵在赵允儿的颈侧。
而玄铁重甲傍身的公孙武德,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