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光年跨进药庐时。
正撞见童樱正为虞姬盖上了被褥,而榻边还摆着一个镶金恭桶。
桶沿黏着可疑的紫红色药渣。
他官袍下摆一抖,三缕白须险些揪断:“樱老先生!这……恭桶怎么会摆在阿姬的榻前?!”
一个恭桶摆在大家闺秀的跟前,成何体统???
“虞尚书好眼力啊!”
李玄戈从梁上倒挂金钟般地垂下,手上还勾着半截金丝,“这乃是本王特供的‘心脉疏通仪’,专门用来治您孙女胸口漏风的毛病!”
“漏风?”
虞光年的眼前一黑,“竖子安敢辱我虞氏门楣?!”
本来。
他在朝堂上,看李玄戈很爽。
毕竟。
不仅解决了倭国“要饭”的问题,又给大乾省了一笔粮食。
结果呢?
一出现就诅咒他孙女儿胸口漏风???
他顿时气得用枯掌指向恭桶。
“此等腌臜之物……”
“此物救了你孙女的命!”
童樱顺势起身,一脸严肃的开口,“老身行医四十年,今日才知自己是个睁眼瞎!”
虞光年并不知道自己孙女身体的情况。
一来,是虞姬要求隐瞒的。
二来,虞光年年事已高,经不起那样的刺激。
所以。
三人心照不宣的选择隐瞒。
但如今已经渐渐恢复,那就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没错!
虞姬在经过李玄戈的那一番操作,如今心脉漏风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大半。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
等待康复!
她猛灌一口虎骨酒,酒液顺着脖颈浸透衣襟,“八殿下用恭桶嘬瘀血,金丝堵心窍,愣是把阎王殿的生死簿给撕了,你虞家祖坟冒的不是青烟,是他娘的王八吐的泡泡!”
虞光年踉跄扶住药柜,老眼扫过孙女儿红润的面色,喉头突然哽住:“阿姬怎么了?”
“她心脉漏风,只有三年可活。”童樱放下酒壶,冷冷说道。
虞光年的脸色大变,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