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踏入门槛,却刻意停在离墨司渊数步之远的地方,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上。”
墨司渊转身,眸光如刀,扫过阿孟的脸庞。她立在殿门附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恭顺又疏离。
“朕让你进来,不是让你站在门口。”墨司渊语气冷峻。
阿孟向前挪了一步,仍保持着明显的距离:“臣妾不敢打扰圣驾。”
墨司渊眉头一皱,怒从心起。他猛地将手中狼毫掷于地上,墨汁四溅。
“孟方意!”墨司渊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却隐含怒火,“你就这般惧怕朕?对顾凛鹤倒是亲近得很!”
阿孟闻言,缓缓抬起头,与墨司渊对视。她的眼神不再有丝毫退缩,反而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锋芒。
“皇上误会了,”阿孟声音平静如水,“臣妾与顾大将军不过一同为国效力,何来亲近一说?”
“不过几面之缘?”墨司渊冷笑,大步走向阿孟,“你们在边关相谈甚欢,你对他可谓礼数周全,笑脸相迎。今日对朕,却是避之不及!”
阿孟不退不避,眼神愈发凌厉:“顾将军乃国之栋梁,臣妾自当以礼相待。至于皇上……”她停顿片刻,声音带着一丝讥诮,“臣妾不过一宫妃,与皇上自当保持分寸,这是规矩。”
墨司渊身形一滞,眸中火光更盛:“规矩?好一个规矩!”
他猛地伸手,钳住阿孟的手腕:“那你可知道,后妃侍奉君王,也是规矩。谢妤知道,徐才人知道,为何偏偏你不知道?”
阿孟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既不挣扎也不屈服,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皇上若要臣妾侍奉,臣妾自当从命。只是,皇上真的需要臣妾吗?”
这句反问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入墨司渊心底。他松开手,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孟不为所动,眼神依旧锋利如刀:“皇上召臣妾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若无他事,臣妾告退。”
墨司渊咬紧牙关,胸口剧烈起伏。他几欲发作,却又生生忍下。良久,他才沉声道:“谢妤的药,是你配的?”
阿孟淡然点头:“是。”
“为何帮她?”墨司渊眯起眼睛,似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