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补丁不小心蹭到了门边那尊鎏金貔貅像。随着轻微的摩擦声,貔貅像上簌簌地落下一层灰,在阳光的照射下,灰尘纷纷扬扬地飘散开来。
在彩云绸缎庄内,闻心兰手持那支素银缠丝簪,缓缓走到铜镜前。她微微侧身,对着铜镜,将簪子轻轻插入发间,动作轻柔而专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映照着铜镜中她姣好的面容,那支簪子上歪斜的小兔,仿佛也在镜中灵动起来。
而此时,隔壁的典当铺里,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墨晚风站在典当柜前,神情略显无奈与不舍,他缓缓地将祖传的玉佩放在柜台上,那玉佩温润剔透,在柜台上泛着柔和的光。
放好玉佩后,墨晚风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身旁的樟木药箱。就在这时,药箱里的一张《伤寒论》的残页突然飘落出来。墨晚风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那残页上。只见页脚处歪扭地写着“丙申年谷雨赠”几个字。
一瞬间,墨晚风的眼神凝固了,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他清楚地记得,那正是闻心兰在他熬夜抄录医书时,被她强按着写下的赠语。
闻心兰在绸缎庄内对着铜镜,满意地看着簪子的样子,却不知隔壁的墨晚风正与她一墙之隔。
在典当铺内,墨晚风看着柜台上祖传的玉佩,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死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掌柜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惋惜之色,随后殷勤地递来一盏茶,说道:“墨公子,不再考虑考虑……”墨晚风却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掌柜递来的茶盏,动作有些生硬。那茶盏微微晃动,险些翻倒,滚烫的茶水溅出些许,洒在柜台上。
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典当玉佩的事,却浑然不知,就在一墙之隔的彩云绸缎庄内,闻心兰正莲步轻移。她身上的银铃禁步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银铃的声音与绸缎庄内的静谧交织在一起。
闻心兰的银铃禁步扫过地上铺满的流光锦,那锦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如同流淌的星河。她专注于挑选绸缎,对隔壁典当铺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闻心兰还在对着铜镜细细端详那支素银缠丝簪,心中泛起的回忆尚未消散。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