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惊得梁上的尘埃簌簌落下。
彼时,闻心兰正被蛊毒折磨得痛苦不堪。她将染血的帕子狠狠塞进齿间,试图压抑住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痛苦呻吟。蛊毒发作带来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她月白色的中衣,让单薄的布料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因痛苦而颤抖的身形。她目光空洞,死死盯着帐顶晃动的桃木剑穗,那是墨晚风教她刻的第一件剑饰,承载着她与墨晚风之间最美好的回忆。
“王妃又在数着更漏想他?”李云轩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醋意与愤怒。他大步走进屋内,手中的玄铁护腕重重砸在青玉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眼底翻涌着猩红,仿若一头发狂的野兽,那眼神比帐顶晃动的剑穗更让人觉得刺眼。
李云轩几步上前,掐住闻心兰的下颌,手指用力,迫使她松开紧咬的牙关,染血的帕子随之掉落。“让本王猜猜今夜是第几次想你的晚风哥哥了?”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闻心兰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与愤怒,她拼尽全身力气,屈膝狠狠顶向李云轩腰腹的旧伤。李云轩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她,反而伸出铁掌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床沿。在这慌乱之中,李云轩的蟒纹腰封不慎落地。
闻心兰的目光扫过李云轩的胸膛,看见了他心口那道月牙疤。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去年端阳,她醉酒后,神志不清时狠狠咬下的。如今,这道疤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狰狞的红,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段爱恨交织、满是伤痕的过往。
“李云轩,你放开我!”闻心兰愤怒地嘶吼着,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三次。”李云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病态的执着。他猛地撕开闻心兰的襟口,露出她锁骨处的淡痣,那是当年偏殿内墨晚风种草莓的位置,这颗痣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扎在李云轩的心尖。“今日本王蛊毒反噬了三次。你每想他一次我都能感受得到……”他滚烫的唇重重碾过那枚痣痕,像是要将墨晚风留下的印记彻底抹去,“按规矩”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浓烈的酒气,一股脑灌进闻心兰的耳蜗,“本王该伺候王妃三次。”
闻心兰又惊又怒,慌乱中伸手抓向一旁的鎏金帐钩,只听“咔嚓”一声,帐钩被她抓碎。她毫不犹豫地将尖锐的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