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去,好好罚跪!” 侍卫们不敢违抗,只得战战兢兢地架起闻心兰,朝着祠堂走去。
被拖到祠堂的闻心兰,双膝重重地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那青砖地的寒意,好似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罗裙,直逼骨髓。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静静地数着更漏的声音,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她早有谋划,在来之前,便命春桃在膝垫里浸了藏红花汁。此刻,药性正顺着毛孔,一点点往子宫里钻,这是她对命运无奈的反抗,也是对腹中孩子残忍的抉择。
祠堂外,顾瑾萱那娇嗔的声音传来:“王爷,您喂我吃药嘛……” 这声音甜腻又做作,与三更梆子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闻心兰紧绷的神经上,让她心中的恨意与痛苦愈发浓烈。
五更天,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祠堂的屋顶,发出沉闷的声响。而此时,闻心兰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利刃,在她的身体里无情地翻搅。她紧紧咬着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愈发苍白。她死死地盯着祠堂供桌上的牌位,指尖深深地抠进青砖缝里,仿佛这样便能减轻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
很快,温热血迹顺着她的腿根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晕染出一朵残破的红梅,凄美而又绝望。这红梅,恰似那年墨晚风为她簪在鬓边的落英,那时的她,满心都是甜蜜与幸福,可如今,一切都已破碎。
“孩子”她颤抖着将染血的帕子塞进衣襟,那里藏着墨晚风送的桃木簪子,“娘亲对不住你”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呢喃,在这空旷的祠堂里,很快便被风雨声淹没。
只见闻心兰苍白着脸,晕倒在血泊之中,可她的唇角,却诡异的勾着一抹解脱的笑,仿佛终于从这痛苦的深渊中得到了释放,只是这解脱,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