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清脆却颤抖的声响,比那乐音更显凄楚,“是当年埋在此处的酒坛裂了”
墨晚风一怔,随即快步走到桃树旁,不顾尖锐的树根划破双手,徒手扒开桃树根须。泥土翻飞间,他终于挖出了半坛浑浊的桃花酿。坛底沉着一枚生锈的同心锁,锁芯里卡着一片褪色绢帕,上面的字迹虽已模糊,但仍能辨认出:“待状元及第,必三书六礼迎卿”。
“墨郎”闻心兰靠在墨晚风身上,就着他掌心啜了口酸涩的酒液,那酒的味道就如同他们如今的命运,充满了苦涩与无奈,“那年你说要在此处搭喜堂”她的指尖掠过枯枝上残破的红绸,像是在触摸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用九百九十九盏萤灯照路”
夜风忽而卷来,满地落花随之飞舞,像是一场盛大而又悲伤的告别仪式。墨晚风看着闻心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心疼不已,连忙解下外袍裹住她发颤的身躯。就在这时,衣襟内袋掉出一卷泛黄的图纸。他捡起图纸铺开,竟是当年设计的喜堂样稿。而此刻,廊柱的位置正对着桃树那刻着誓言的疤痕,仿佛冥冥中早已注定,这喜堂竟成了为今夜备好的灵堂。
“兰儿,都怪我,没能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墨晚风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自责与悔恨。
闻心兰轻轻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墨郎,有你在,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