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指尖笨拙地穿梭在绒毛间。
“阿云哥哥别动。”
她专注的模样让我屏住呼吸。
“再动就要补歪了。”
次日我故意披着狐裘在墨晚风面前经过,补缀处细密的针脚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握着书卷的指节发白,目光死死盯着那簇新补的毛球。
我勾起唇角:“兰儿的手艺可比府上绣娘精巧多了。”
暮春的雨来得猝不及防。
我站在廊下,看着墨晚风冒雨为兰儿采撷新开的山茶花,我忽然扯开领口的盘扣,站在雨幕下,任细雨打湿衣襟。
待他浑身湿透地回来,正撞见兰儿红着眼眶为我擦拭雨水:“轩哥哥下雨了,你为何不躲,这样会染上风寒的。”
雨幕中,我与墨晚风在竹林对峙。
竹叶在风中翻涌,将他的声音搅得支离破碎:“殿下这般手段,倒像是市井无赖。”
我解下腰间佩剑,剑鞘重重砸在石桌上,震落几片残叶:“既然你我都心悦兰儿。”
水珠顺着发梢滴进领口,寒意却比不上眼底的炽热。
“那便公平竞争。”
此后每一次无声的较量,都暗藏着刀光剑影。
我与墨晚风暗自较量了许久,但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那晚,暗卫来报,父皇微服私访回宫后发现我私逃出宫龙颜大怒,现在已经派人四处寻找我的下落。
“殿下,陛下已得知您私逃出宫。龙颜大怒,命你即刻回宫!”
暗卫的话音未落,窗外的雨骤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像是谁的心跳碎成了无数片。
我捏着密报的手指关节发白,算算日子,自那日偷饮桃花酿起,竟已过去整整七个月。
油灯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映得墙上兰儿画的蝴蝶都在颤抖。
我望着她为我补好的狐裘,想起她低头穿针时脖颈露出的细白肌肤,突然惊觉这场逃亡的美梦,终究要被现实碾碎。
我担心父皇会找到这里,会给兰儿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于是让暗卫给父皇送信。
“三日后,我便回宫请罪。”
我攥着暗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