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裴忌!若不是国师大人告知,千夜只怕到死都不会知道,您竟然还留了一个遗诏!”
萧祖山喘着粗气的身体停顿了一下,千夜看自己说对了,心里更是难受了,“皇祖父,您教过孙儿,为棉家族争斗,立嗣要立长不立幼,但是为什么您还有留下,裴忌是帝星,可堪大位的诏书!”
“孙儿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萧千夜眼眶通红的抓着萧祖山的衣领质问起来。
他本来,是打算按部就班地好好当他的太孙,再是太子,最后是皇帝。
可是为什么,皇祖父要偏爱裴忌,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杀了父皇,逼宫皇祖父。
“嗬嗬……你要学唐太宗?”萧祖山撑起身子,十二章纹龙袍在烛火下泛着血光,"别忘了,你爹不是建成!"
“所以孙儿选了不同的路。请皇祖父明日朝会下诏,说感念太子仁孝,决定禅位太孙。”他手指抚过那九爪龙椅,“就像当年您为了父王,不得不让蓝相带着空白诏书赴死一样。”
萧祖山背靠着龙椅之上,喘着粗气地瞪着萧千夜,这个平时他最疼爱的孙子,“千夜,你还是太嫩了,难道你以为朕拟了传位诏书,你就能登基称帝了吗?”
萧千夜脸色难看起来,他显然是想起了之前逃走的燕王以及那四十万燕州铁骑。
“殿下放心,燕州铁骑是令人闻风丧胆不错,但是京城附近有八十万禁军,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一道身穿墨羽长袍白发披肩的男子从后方走了出来,他语带自信的开口,并且宁浅感觉,他似乎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再说了,这京城里还有这么多藩王公主,难不成陛下当真是一点都无所顾忌?”那国师接着开口。
萧祖山的脸色灰败起来,他本身就年岁已高大限将至,经过今夜的刺激,他身体一下子就承受不住溃败了。
萧千夜见自家皇祖父嘴角不断地溢出血,下意识地抬脚想要靠近,却被国师拦住。
他袖袍一挥,方向直指宁浅藏身的方向。
而那边的宁浅却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危机靠近,她迅速地朝边上一滚,躲避了国师的攻击。
但是,也没法躲藏了,宁浅拍拍身上的尘土,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