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朝代,一百个文人贪污,也没有一个武将造反带来的危害大,对于文人士大夫,从来只有贬斥,而没有诛杀的案例。
整个宋朝从一开始就没有抑制土地兼并问题,导致地方的家族势力逐渐做大,虽然没有达到唐朝关陇门阀那种程度,但社会最底层的百姓,生活始终还是痛苦不堪的。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韩牧继续加大火力输出。
“你们可真是有脸,靖康之变也就才过了六七十年,大宋自太祖到哲宗七代陵寝皆在敌国,他们恐怕都不会想到离世几百年后,到头来连陵寝宗庙都保不住吧,你们这些人还天天有脸在这里争论不休。”
“怎么,被金人赶到了南方来,你们腿上功夫和嘴上功夫倒是依旧这么厉害。
需知真正的和平,只有在大一统之下,使得四海宾服,万邦臣服,拳头够硬才能保持永久的和平,一群废才!”
韩牧铺头盖脸一通骂出口,御史中丞陈粟脸色大变,如同遮羞布被掀开一般,顿时有些急火攻心。
“你……你如何这般言语?”
也就是他们这群文人,对于靖康之变,建炎南渡只当作是大宋王朝的延续。
对于他们而言,能延续下来,就是他们喋喋不休的努力成果,维持现状就不错了,享受也是理所应当了。
当听到韩牧开口,所有人的内心几乎同时破防。
正当此时,殿中一名年岁颇大的老臣忽然掩面而泣,众人抬眼看去,正是当朝的大宗正,皇帝赵扩的叔父。
“皇叔哭甚?”
一名大臣在他的身边发问,怎知一问他哭的更来劲了。
“诸位有过不知,方才我忽然想到,昔日绍兴年间,太常少卿方庭硕出使金朝,揭拜皇陵时,竟发现哲宗先帝的尸体遗露荒地,方庭硕不得已将自己的官袍脱下来收敛先帝遗骸,将其重新安葬。”
“可怜我历代先君陵寝,如今只怕已经是断壁残垣,作为赵氏子孙,我实在是无颜面对祖宗呀。”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陡然一变。
“嗯哼—”
韩侂胄见到场面时机成熟,立时大喝一声。
“诸位大人,自建炎南渡以来,以历三代,靖康之耻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