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向前一步,阐述己见:“父皇,河东土地贫瘠,连年旱灾、蝗灾之下,民无活路可言。”

    “迫于生存,他们只能落草,四处掠夺为生;在这种情况下,贼是讨不尽的。”

    “要解决河东问题,必须另开他产,使民有所为、民能自养。”

    “河东之民有了活路,谁又愿意去做刀口舔血的贼盗呢?”

    闻言,大司农卢晃眼冒惊光,当即俯身:“陛下,六殿下所言直指要害,这才是正理啊!”

    “哼!”周汉刮了两人一眼,道:“说的好听,另开他产,但民无不以农为本,他产是随便就能开出来的吗?”

    “老二所言甚是。”天子微微点头:“若是拿不出具体措施,只凭‘他产’二字,是没作用的。”

    周彻托起手中木盒:“启禀父皇,我手中便有这所谓‘他产’。”

    “不过,在此之前,请父皇准我上诉一事。”

    天子笑了笑:“你说吧。”

    “五皇子明,勾结廷尉府贺长林,捏造罪名,陷甄氏全族入狱,请父皇明察。”

    “老六你贼喊捉贼!”周明冷哼一声,亦对天子道:“父皇,甄氏擅开盐矿,盗取皇室家财,数额巨大,论罪当诛灭其族。”

    “六皇弟因贪图甄氏女貌美,欲行包庇之举,请父皇明察!”

    “有意思。”天子也不动怒,反而笑了起来:“老五,你原本不是要和甄氏联姻么?怎反倒控告起他来了?”

    周明咬牙道:“之前是儿臣眼拙……如此罪孽之族,岂能与我皇室攀亲?”

    “父皇,甄氏所产所销盐量,和其所租盐矿差额巨大,廷尉府已掌握账本,证据确凿!”

    天子看向周彻:“老六,你要如何替他们开脱呢?”

    “甄氏开的是卤盐矿,此矿之前被视为废矿,既非皇室、亦非朝廷,甄氏何罪之有?”周彻道。

    “胡言!”天子轻喝一声:“卤盐矿剧毒,你当朕什么都不懂么?”

    周明一听乐了。

    以为你小子有什么杀招,敢情拿老爹当傻子忽悠啊?

    他立即道:“父皇,老六不但包庇甄氏,还意图欺君,请治罪!”

    周汉也跳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