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这般热闹?”
“你还不知道么?河东周角率诸将来降了!”
“天呐,天灾乱河东多年,终于得平了!”
“托陛下洪福,托五皇子的福……”
“五皇子的福?难道真是五皇子的功劳不成?”
“这还有假!没看五皇子亲去渡口接么?”
“不错,我都听说了,六皇子趁周角已降,便再去找他索要一封降书。那周角不知所以,便又给他书了一封。”有人冷笑:“不过降书终究只是一信物罢了,五皇子此番接回禁军、又使周角入京,已然证明自己!”
“全功在五皇子,再无悬念了!”
“那六皇子……岂不是窃取天功!?”
人群震惊、骇然。
功劳不是他的,他硬是强行来分,还搞出一个天大的悬念来。
在雒京城内,更是玩弄舆潮,使得起伏翻腾!
“窃天功、欺天子、瞒天下——这还得了!?”
有人已勃然!
人群注视下,周明邀贾道并马而行,相谈甚欢。
四处都由周明甲士护道,因此贾道也担心被其他人听了去:
“殿下放心,这几日我们已找好了不少证据,直指六皇子和郭镇岳勾结。”
“只待面圣,便能叫他万劫不复。”
“我主索钱,实非贪财,而是河东乱局一片,我主定之甚速,多方矛盾未平,非钱粮收买人心不可定。”
“来时我等已商议好了,倘若殿下要我们回去治理河东,我主愿继续为河东太守。”
“倘若殿下身边需要帮手,我们也能留在雒京帮你。”
说到这,贾道愈发诚恳,遥遥指着:“车外那个霍洗忧,虽看着年轻,但骑射出神入化,可谓冠盖当世,无人能匹。”
“车内还有一人,名为许破奴,勇冠三军,能破军斩将,乃万人敌也!”
贾道滔滔不绝,各种效忠之言不重复,又力表河东各路俊杰,表示这些人都将为周明所用。
加之其神情诚恳,又透露出一股淳朴老农般的和善,那是说的周明心花怒放。
这老头一看就是天底下少有的好人、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