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发笑。
“诸位勿笑!”杨松忽然严肃起来:“你们以为那马逾韩未借到兵,就会轻易退缩吗?”
“敢问郡君……”
“他已回去整理证据,打算先呈回朝中,以此求来军令,调河东平难将军府的骑兵来并州!”
杨松一出,堂内彻底哗然。
王氏那个老管家,也是脸色瞬变!
“这厮……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错!不能再让他查下去了,否则大家都要完蛋!”
“一定要阻止他,一旦东西送回朝廷,河东骑兵上路,那就一切都迟了!”
“郡君!王公!我们并州各家都愿意干,就看你们二位准不准了。”
“两位,再犹豫不得、拖沓不得!此獠逼得这般狠,再过几日,我们怕不是要被平难将军府的铁骑踏碎!”
众人都坐不住了,陆续起身表态。
杨松和王氏管家人对视。
杀意,坚定!
“传我令,就说有山贼勾结胡奴异动,立刻封锁晋阳城!”
“是!”
“诸位,据我眼线来报,这几日陆续有人赶到甄氏酒楼。此中已藏有不少武人,更兼有许破奴在,只怕轻易难下。”杨松补充道。
“藏有武人,能有多少?几十还是几百?”王颉目光森然:“难道能比得过在座诸家合力?至于许破奴,交由我来对付。”
“等到落夜,诸位带人将酒楼围死,只需一把火——!”
——雒京城中,司空王府。
王宸接连收到了两封来自并州的信。
第一封是王聂送来的,他告诉王宸马逾韩突至晋县之事。
第二封是王氏其他人送来的,告诉王宸——王聂被马逾韩扣下了。
两封信,前后脚送至,相差不足一个时辰。
缴纳罚金后,王谏已经被捞了出来。
此刻,他看完了那两封信:“周彻是要让马逾韩挖出王氏的罪证,再借此扳倒父亲?”
王宸眉头紧锁,并不接话。
“哼!天下那个大族家里没有这些事?莫说堂上公卿,便是县里小吏,谁家不藏两亩田呢?”王谏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