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也决定了很多事。
万母忘记了跪在外面的他,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想起他来。
上半夜的时候雨就停了,万宴的衬衫已经干透,外套还有些湿润。
万母看到他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时吓了一跳,连忙吩咐人叫医生。
万宴不要佣人的搀扶,自己凭着意志控制没有知觉的双腿踉跄站起来。
他缓慢挪着从万母身边走过,声音沙哑道:“妈,不要再装模作样的关心我了,很恶心。”
或许他终于尝试着要挣脱那道无形的锁链,才发现自由原来无比容易。
早在十几年前,万母将那把沾了血的刀放在他手里,和警察说人是他杀的。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该挣脱的。
宋引开车到路家别墅接万宴,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出现在眼里,那一刻宋引都怀疑路现卿是不是活过来了。
两年前路现卿是把他锁在地下室里不给吃不给喝用精神折磨。
现在从路家别墅出来又是遍体鳞伤。
这会是亲妈?
宋引几乎是扛着万宴上的车。
他本想开车去医院,万宴却有气无力道:“回公寓。”
宋引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你的伤要尽快接受治疗。”
万宴不废话,手放在车把上,“停车。”
宋引知道不停车的话他绝对会有其他危险性的举动,无奈只能妥协调转方向回施坦威公寓。
到了公寓车子还没停稳,万宴就打开车门下了车,还警告宋引不许跟着他。
看着他脚步虚浮,每一步都让宋引捏了一把冷汗。
在回来的途中他已经联系了路家的医疗团队,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至于太太……
宋引给路朝夕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显然是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