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躺在她面前,她居然如此安静。
江医生费了好大劲才将半边衬衣拿下来,尽管动作万分小心,还不免不得昏迷中的万宴疼得闷哼一声,眉头也更加紧锁。
路朝夕轻轻抚顺他的眉毛,嘴里一遍遍地安慰轻哄。
江医生拿着镊子,神情严肃地对她说:“先生的肉里有很多细刺,得一点点夹出来才能上药。”
路朝夕眼神有些恍惚,她一直在强装镇定。
“要花多少时间?万宴撑得住吗?”
“保守估计也要一个小时。”江医生沉声说道:“先生的伤错过黄金治疗时间,能不能撑得住首要的是他自己想不想活。”
路朝夕听后冷眼瞪向江医生,“我爷爷病痛缠身你给他做了大大小小十几次手术,你能让我爷爷寿终正寝,居然对我说万宴的情况要听天由命?”
难道身强体健的万宴还没有她病痛缠身的爷爷好治疗?
路朝夕根本不想听江医生的鬼话,下了通牒道:“治不好万宴,你就别想路氏再给你的实验室花一分钱。”
她不能让万宴有事。
威胁别人这种事她很少做,不是不会做。
江医生背上实验室的名誉不可能不用心。
为了多一层保障他还告诉路朝夕,“我听说路小姐你和支争先生很熟,我曾和他的个人医生合作过,那位医生的技术在我之上。”
话外音显而易见,路朝夕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联系了支争。
对方几乎是秒接,听到电话里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支争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不等她说完就紧赶着过来。
为此支争推拒了一个很重要的合作。
见到路朝夕那一刻支争慌忙捧着她的脸上下检查,不停问道:“你出什么事了?万宴打你了?”
他脸上的担忧不会作假,越界的关切也是真的。
但所有的语言和行为都太过自然,像是替心爱的人打抱不平的大家长。
有了主心骨,路朝夕褪下了坚硬的外壳,胸腔里积攒的害怕一泄,顿时哭了出来。
“我能不能拜托你的私人医生救救万宴?”
她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整。
一听是万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