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公正的典狱长被自己养的宠物反咬一口,甚至那只宠物后来成为了继任者。
多可笑啊,多可笑啊。
“典狱长 ”
小心翼翼的从喉咙里唤出他的名姓,就像犯错的猫,垂下了耳朵和尾巴,低垂着头,不敢看人。
带着一腔恶意,亲手杀死了最在乎他的人。
像小猫大发一通脾气 却发现自己伤害了最爱的人。
不,不 比那更恶劣,更不可饶恕 恶贯满盈。
冬蝉怕火,他比卢卡还怕火,在审判日上,他亲手布置的审判台,他亲手泼下的火油,他亲手刺穿的第二根和第五根肋骨之间的心脏。
然后
然后
滚滚浓烟伴随着烈火,木头架子坍塌的很快,飞蛾张开了翅膀,一胳膊把双手握紧了匕首的狱卒抱在怀里,宽大的斗篷遮挡了浓烟。
他狠狠的摔在了雪里,雪蛾滚烫的血泼了他满头满脸,最后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蔑的嗤笑,似乎是在嘲笑着谁的不自量力。
一只大手忽然捏住了他的手,他被吓坏了。
他握着他的手,将那匕首又往里送了送。
肌肉下意识的收缩着,抗拒着,雪亮的刃破开华贵的长袍,在结实的皮肉里面勉力挣扎着。
心脏破裂,心肌的跳动几乎能通过匕首传到手腕上——它跳动的越来越慢。
冬蝉一直死死的盯着那胸口的洞,他被吓傻了,一直以来将他吓得如畏猫之鼠的存在在他面前濒死。
他下意识的瑟缩躲闪着目光看向典狱长,却发现上位者墨蓝的瞳子一直在注视着他。
冬蝉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眸死死的盯着那双蓝瞳,可却只在里面看到了平静和释然。
那一刻,心脏停跳一拍。
没有蔑视,没有责怪,没有嘲弄,也没有愤然或者悲伤——理性的傲慢上位者,用他最平静的目光望着冬蝉。
最终,上位者似乎是倦了,也似乎是腻了,他慢慢的阖眼,低垂下了他一生未低过的傲慢的头颅。
“典狱长 ”
三声轻唤,三声
“典狱长,冬蝉知错。”
“偷出匕首之后,boss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