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一整个包裹了起来。
“ ”细微的鼾声响了起来,典狱长轻轻掀开斗篷,陷入了沉默。
冬蝉蜷缩着伏在他腿上,上半身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衣扣上也不嫌硬,舒展开了眉宇睡的安稳、宁静。
典狱长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冬蝉的后脑勺,然后抚了抚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翅膀,翅膀条件反射的剧烈的颤抖瑟缩着,却并不会躲开。
“ 小蝉?”含在口齿之中几乎不曾道出的称呼在叛逆狱卒安睡的时候才会被吐露,冬蝉动了动,忽然身上被蓝色的光芒慢慢包裹,越变越小。
典狱长伸手搭住那团拳头大的蓝光团,最终光芒散去,一只橘子大小的单翼蝉安静的趴在他的掌心。
典狱长真正的沉默了,他合拢了手心,另一只手放下了笔,轻轻的盖在蝉的背上,为他供给温暖。
刚来冰原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只凶残强悍的蝉,一人多高的蝉一爪子就能生生撕裂雪熊,张扬嚣张的张开翅膀的时候,真如冰原最璀璨的星星。
冰原意外的客人吗?
原来也是他的小蝉,受了苦难,吃够了苦头的小家伙。
他会原谅小蝉的,他只是看到现在他灵魂体的样子就心软了,不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他的小蝉的。
典狱长低头,摘下面具,带着温度的唇瓣轻轻碰了碰小蝉的脑袋。
死亡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小蝉,我会在路程的尽头等你,只要你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