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沈书禾更不好意思了,扭头去看身后的男人。
他指尖拎着小丫头几分钟前刚开的盲盒袋,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跟在后面。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微微挑眉,以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沈书禾摆摆手,摸着嘴角讪讪回头。
看男人并没有不耐或生气的意思,沈书禾这才松了一口气,陪着茉莉毫无顾忌的玩起来。
当然,男人并不是每次都有空,都跟着她跟茉莉出来。
有几次她和茉莉见面后会给男人拨去电话,告知她将带茉莉去什么地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听筒里传来聊天的声音,似在开会,等她说完,男人会认真回复一句:“麻烦你了,有任何问题可以交代保镖,或给我打电话。”
沈书禾说好的,挂断电话后才带茉莉离开。
小半个月过去,某天晚上沈书禾翻看手机时,发现自己的通话记录除温瑜外,跟靳砚洲的通话次数竟是最多的……
而且随着接触时间变多,沈书禾慢慢发现,她在面对靳砚洲时,身上那点不自在悄然消失。
现在与他通电话,对话变得无比自然娴熟。
她按例汇报行程,男人就习以为常的嘱咐她和茉莉小心。
不知不觉间,沈书禾对他,就像是喜爱的小朋友的家长,放下戒备,不自觉与他分享今天跟茉莉出去玩发生的趣事。
比如茉莉滑板时没完成高难度动作,坐下耍赖;或是滑雪时没站稳,一屁股摔到地面,委屈的嘴巴嘟起;又或者今天茉莉花了许多金币,终于钓到一个娃娃。
彼时,男人极具耐心的听着女人的话,时不时搭腔几句,两个人故意学茉莉的语气,把小丫头急的满脸通红。
除了偶尔收到老太太的消息,还有繁忙的通告外,沈书禾觉得这样闲适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自在逍遥。
安静的生活打破,是在那个周三上午。
沈书禾本在训练室练习台步,休息时听说温瑜回来了,便要到办公室给她打个招呼。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争吵。
声音有些熟悉,加上两个人情绪都太激烈,沈书禾本打算先离开过会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