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润把门拉开:“五小姐不妨先进来,大公子在练剑,还要一会。”
一如当初,竹林之中掠过三道身影,皆是赤裸着上身,打的火热,丝毫没有因为柳锦棠的到来而有所凝滞。
柳锦棠有些迟疑,她想进,但是又觉不妥,毕竟院子练剑的几人都穿的单薄,她若进去恐看见不该看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把汤留下人先回去,然后赶在沈淮旭前去上朝前再来一趟。
“不了,大哥哥既然在练剑,我便不打搅了,这个汤还劳烦文管事帮忙转交。”
说着柳锦棠把汤蛊塞到了文润怀中转身就要走。
下一刻一柄长剑破空而来,“锃!”的一声从柳锦棠头顶落下,插入她两步外的地上,入土三分,剑身发着嗡鸣,颤抖不止。
柳锦棠吓得脸都白了,只觉头顶发凉,她若刚才多走两步,这剑恐就得给她开瓢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道人影裹着松香从柳锦棠身旁走过,对方只披了一件黑色玄袍,且未束腰带,衣襟大敞着,可见其中精壮胸膛。
春文早就羞得低下脑袋躲到了一旁去。
柳锦棠虽也低着脑袋,但却不老实的抬眼用余光偷瞧着。
沈淮旭拔起地上长剑,掏出帕子擦了擦剑尖上的泥。
面色冷峻,眉目如晨间露珠般清冷。
他朝柳锦棠走近,然后用剑尖挑起其下颚。
感受到下颚上锋利的冰凉,柳锦棠哆嗦了一下身子,随剑尖的挑动抬起头来,然后看见了沈淮旭脸上戏谑笑意。
柳锦棠本能的畏惧褪去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气愤,这人竟然是故意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