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过沈淮旭难约,也不会同自己一起前去吃糖人,但是柳锦棠没想到差点为了一个糖人被拔了舌头。
回到院子,她缓了好一会,才缓掉心头的余悸。
这一大早又是被剑抵喉,又是被威胁拔舌头的,沈淮旭这尊大佛,真是难伺候。
镇静下来,柳锦棠准备歇一会,待天大亮后出府办事。
刚躺下,门外传来吵闹声。
柳锦棠眉头一皱,看向春文:“去瞧瞧,谁一大早不睡觉来闹事呢。”
春文点头,然后板着脸出了屋子。
没一会春文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小姐,是周姨娘。”
柳锦棠其实猜到了是周姨娘,毕竟她是沈诗婧的亲娘,对方因为自己被送去了庄子,她怎么可能半点事不闹。
但是她这也太沉不住气了,自己才醒第二天,她就过来闹事,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去,回了她,就说我头疼恶心,不便见人。”
柳锦棠不怕她,也可以出去与其周旋。
但今日她在沈淮旭那处受了惊吓,此刻只想歇一歇,不想再去与周姨娘对峙,索性借病叫春文前去回绝了。
春文点头,很快外面就传来周姨娘的叫骂声。
如泼妇骂街般,难以入耳。
柳锦棠一骨碌从榻上翻坐而起,被周姨娘这一闹腾,她歇息的心都没了。
行啊,既然她非要找事,自己就奉陪一下好了。
正巧她一肚子火气没地撒呢。
周姨娘单手叉腰在院门口骂的欢实,说什么柳锦棠是个害人精,自己的错自己不敢担,害的家中姊妹不安宁。
又说她躲在屋中不敢见人,是不是因为心虚,是不是没脸见人。
柳锦棠“嘎吱”一声拉开屋门。
屋外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周姨娘嘴都翘到了天上去,盯着屋门口的柳锦棠嗤了一声。
“你不是说你家小姐不便见人,这不是出来了!”
春文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周家祖上乃是鼎鼎有名的富商,为周家后业攒下了不少资产。
士农工商,商人虽有钱,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