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手臂吃痛,下一刻他的腹部,腿部,额头但凡是要害处,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击。
他整个人也如断翅的鸟,自空中重重落下,不偏不倚,倒在了沈淮旭脚边三寸之外。
沈淮旭看着脚上那沾染了不明液体的黑靴,眸光发寒,在抬眼,本裹着煞气的黑眸更是深不见底。
“你们还有多少同党?”
那叫花子周身要害被打,无一处不疼,此刻蜷缩在地上,眼睛发红,恶狠狠瞧着沈淮旭,似要把他大撕八块。
“狗官,你,你有,有本事弄死我!”
沈淮旭邪笑一声:“你死不了。”
“今日是我运气差,竟然,竟然被你抓住,你,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套出半个字来!”
“无妨。”沈淮旭站起身来,走近那叫花子,手掌一翻,茶杯中的烫水便倾泻而下,全部倒在了那叫花子面庞之上。
“啊啊啊!”滚烫热茶烫的那叫花子捂脸惨嚎。
而沈淮旭只是冷眼瞧着对方在地上哀嚎打滚,眉宇间除了冷色竟无半点同情。
下人把那叫花子带了下去,沈淮旭也洗手更衣后换了一间雅间。
从这个雅间往楼下瞧,正好可以瞧见那坐在大堂角落中笑意盈盈的少女。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柳锦棠抬眼往楼上看去,便见到了窗边的沈淮旭。
柳锦棠先是一愣,没曾想对方竟然还没走,紧随着她朝对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哪知对方蹙眉垮脸,下一刻竟是直接关了窗子。
傻呵呵笑着的柳锦棠:“”
她撅嘴收回视线来,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难搞。
而关了窗子的沈淮旭瞧着面前桌案上的银票,修长手指夹起银票眼中思绪难辨。
上次庙会,因为小戏精,他抓住了逆贼头目。
这一次落雨居,因为对方,他抓住了久不露面鸦党的人。
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刻意为之?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