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便叫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颜昭对马车外沈元思道:“我与你大哥已有婚约,过不了多久便是你的嫂嫂,按规矩,你也不应送我,沈三公子请回吧,剩下的路无需劳烦了。”
说完颜昭喊车夫启程,随即落了竹帘,连半个眼神都未分给沈元思。
沈元思坐马立于原地,看着远去的马车脸色阴沉。
“颜昭,你且瞧着,终有一日,我会叫你心甘情愿服侍于我。”
沈元思勒马调头,然后原路返回。
而他离开之处的屋顶之上,一人口叼青草从屋檐上坐起身来。
瞧着沈元思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
“不过在此处打了个盹,却撞见如此有意思的事,当真精彩。”
沈家彩荷院,柳锦棠洗漱完准备歇下。
她如今身子虚弱到走两步路便得停下来喘一喘,若再不好生休息调养,恐留下病根,再难治愈。
本来方巡就说她难过花信之年,如今看来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确差点过不去。
刚躺在榻上闭上眼,屋外“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柳锦棠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唤来春文询问。
春文黑着脸从外面进来:“小姐,是夫人来了。”
柳锦棠知沈氏会来,却不知她来的动静如此之大。
她人若前来,她还能闭门不见,可沈氏她却不能闭门不见。
毕竟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如今有了沈淮旭这张筹码,何须在畏惧她娘施威。
柳锦棠穿好衣裳,束了发,紧接着开门出屋。
沈氏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她身旁有下人摆放的桌椅热茶,可她瞧都未瞧一眼,遑论动了。
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柳锦棠的屋门,直到柳锦棠出来。
“你如今是以为有了撑腰的,便向为娘摆架子了?”
柳锦棠由春文搀扶着下了台阶,并非是她要如此,而是她身子虚弱,腿脚发软,若没有春文的搀扶,恐是刚下台阶就得滚下去。
柳锦棠下了台阶后,朝沈氏福了福身:“女儿见过娘亲,女儿身子难受,所以出来的晚了些。”
“哼!”沈氏冷哼:“我瞧你不是身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