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对了。”
沈淮旭把指尖血抹到了柳锦棠面庞之上,见殷红血液染脏了对方洁白脸颊,他露出满意笑意。
“你要永远记住,我非好人,你是个机灵的,但看人的眼神却不太好。”
柳锦棠赞同他这句话,她看人的眼神确实不好,若是早知他疯癫至此,她定有多远躲多远。
还是她未曾见过人间险恶,以为沈淮旭的坏不过尔尔,实则是她天真,天真的令人发笑,把不自知当知晓,愚蠢至极。
眼角的泪水被冷指勾走,柳锦棠瞧着沈淮旭指尖的水渍,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想要低头,可下颚却被大掌强势抬起。
柳锦棠瞧着眼前透着邪性的眸子,感觉浑身血液都冰冻了,这是一种人在面对危险时无意识的颤栗与惊慌。
“大哥哥?为什么?”
柳锦棠只想知道,他今日的目的,带她来此,叫她杀人的目的。
沈淮旭瞧她惊慌的眼泪不停,身子颤栗却还能问出此问题,露出极为满意的笑容来。
看其的眼神也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仰视变成了一种旗鼓相当的欣赏。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沈淮旭自地上站起,朝柳锦棠伸出手。
“我非善人,绝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既要我护你,我也得收点利息,是吧小知棠。”
小知棠三个字从沈淮旭口中说出时,裹着他独特的磁性嗓音,别样缱绻。
这是沈淮旭第一次叫她小字,但柳锦棠却没有感到半点开心。
柳锦棠明白了他的意思。
带她来地宫,叫她杀人,无非是要用他的法子把她与他捆绑在一条船上。
叫她知晓,先招惹的人是她,也叫她知晓,他本性是个什么模样的人。
容不得她反悔,也容不得她背叛。
但她是人,不是任他摆布的傀儡,她有脾气,也有思想,怎么能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柳锦棠拍开面前大掌,自地上起身、
“大哥哥为了叫我知晓大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当真是煞费苦心。”
瞧着少女宛如小兽般咬牙切齿愤恨模样,沈淮旭揉揉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