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心下惊疑之下,他不免看向身侧老妻。
沈母冷冷看了他一眼。“女儿本就没错!比你优柔寡断的脾性好多了。”
沈父:……
很明显,老妻是在警告他,无论怎么样要是再伤女儿的心,他死定了。
沈琮面上挂不住,见俘虏的随侍们深深叹了一口气,冷声道。“既是事出有因也就罢了。”
“若有再犯,军法处置!”
有一说一,女儿刚才那一剑出的,确实令人惊艳。
“是!”众将领齐声应下,不约而同心下松了一口气。
吴将领拿出染血的旨意,绸布上染的血并未模糊的字迹呈了上去,上面不外乎是宣读官那一套,威逼利诱,晓之以情。
先是细数沈家历代忠良,前几代先帝对沈家的恩情。
又质问死后可有颜见先祖?
沈琮面上不怒自威,实则心绪纷乱。
事已至此,他自不可能将女儿交出去任朝廷糟蹋。
真正令他担忧的是沈家军的以后。
手下将领考虑打仗就行,他身为一军主将掌握大方向,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他要考虑的便多了。
“将军,可是担忧入冬的冬衣?”军师一身文人长袍眉头微蹙。
在场人不少人,包括沈琼都知道沈琮不是在忧心冬衣的事,起码这一刻不是。
沈琮能担任主将却不代表能自立为皇。
确切来说他没有这个野心。
儿子沈华做事一板一眼,资质仅仅是个守成的将才,更别说肩负这个大任了。
如此一来,沈家四口人,三个竟凑不出一个野心的心脏,难怪沈琮心神不宁,想不到未来该怎么办。
沈琼倒未公然野心,军中一向信奉强者为尊,待日后声望足够,自然能顺理成章掌控沈家军。
况且依她所观,这军师倒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人物,说不定能给她一点惊喜。
沈琮千思百绪不过一瞬,他眸色沉沉的看向军师。“军师可有什么办法?”
“以战养战。”沈琮拧眉细思,刚欲催促军师细说忽而反应过来,说话的是小女儿的嗓音。
沈琼倒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