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要做的,只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
不可否认,她也努力过,但那点努力,在水无怜奈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同样的处境换成自己,水无怜奈扪心自问,她不能说自己能做得有多好,但至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心情谈恋爱。
在这个时刻需要提心吊胆才能活下去的组织里,还有闲心忧心恋爱问题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门里面的人就像一株菟丝花,顶着柔弱无害的外表不断汲取着他人的养分,直至寄主死亡。
水无怜奈视线定格在那扇门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抬手,摁下门铃。
“叮铃铃——叮铃铃——”
原本坐在沙发上,正心不在焉的女人立刻直起身。
她仓皇地将快要化掉的巧克力藏进口袋,几乎是连跑带跳地冲到门口,连猫眼都没看,直接拉开了门。
她的眼神亮了一瞬,然后又暗了下去。
门外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树木被风吹乱的影子。
没有她想象中的人,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湿漉漉的地面上,那个孤零零躺着的信。
宫野明美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她迟疑了一下,弯腰捡起那封看起来很薄的信,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了片刻。
没有收信人和寄件人,一片空白。
她不确定这是给自己的,还是给大君的,但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声音,让她打开它。
拆错的话,之后再向大君道歉吧。
信封被雨水淋湿,轻轻一扯,里面的东西便掉落出来,洒了一地。
大片裸露的肌肤,暧昧凌乱的痕迹,刺目的口红印,缠绵过后的眉眼……每一个细节都赤裸裸地摊开在她的面前,毫不留情。
宫野明美僵在了原地,她揉了揉眼睛,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地上那些东西却并没有消失。
窗外的雨好像飘进了屋里,一滴两滴,砸在那些照片上,模糊了照片中的人影,却遮不住那些痕迹。
宫野明美怔怔地站在原地,唇瓣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她突然觉得冷。
屋里的灯光依旧温暖,可她却像是突然被抽去了体温,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