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得很轻,唇角的笑意却越发危险,“我们就可以好好玩了。”
黑暗是最完美的隐蔽,杀意和生机并存。
枪口无声地在玉米辫和水无怜奈之间徘徊,像是在寻找最佳的射击角度,又像是在犹豫。
就在女人终于下定决心,将枪对准靠墙移动的水无怜奈,手指刚搭上扳机,还未来得及按下——
“喀嚓。”
骨骼错位的脆响在压抑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女人瞳孔骤缩,手腕脱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枪从她掌心滑落,掉落在地。
身体的痛觉尚未来得及传导至神经,她已经猛地回头,一双淡紫色的眸子近在咫尺,正冷静地注视着她。
她用余光一扫战局,心知已经错失良机,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专心应付眼前这个人。
她没有试图挣脱,而是当机立断地放弃了已经废掉的右手,肩膀一沉,借助安室透的力道,硬生生扭动上半身,将整条右臂向内翻转!
“咔——”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她强行脱臼手臂,借着这股剧痛带来的刺激,猛地从安室透手中脱离,立刻后撤,拉开距离。
她的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冷汗,然而脸色却始终平静,仿佛刚刚卸掉的不是自己的手。
她垂眼看了看绵软的右臂,毫不迟疑地抬手按住肩膀——
“咔哒。”
她面无表情地将肩胛骨归位,又抬起手腕,狠狠一扭,让脱臼的手腕也重新接上。
一切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趁着别人打架的功夫偷袭我……你不会就是『卧底』吧?”
安室透静静地看着她,笑意若有似无。
“你开枪的那一刻,我才动的手。”他举起枪,声音淡淡的,“真正的『卧底』是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