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这段时间,韩遂也没在家,在深圳出差。他和于蕊的感情就通过网络进行维系,两人做起了甜蜜的网友。
于蕊刻意避开了韩遂父母的话题,可是韩遂却冷不丁地主动提了出来。
“我妈想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暂时在大同待一段时间。”
“啊?和你爸还生活在一起?”于蕊脱口而出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跟上过白迎华对待感情的思路。
“啊,不是。都闹成那样了,还怎么住在一起啊?”韩遂立刻反驳,然后接着说:
“我妈和我杨姨住一起。至于韩爱民,我妈说这么大岁数了还闹离婚,太磕碜了。俩人就先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搁浅着吧。”
“怎么着都行啊,但是我觉得你爸妈俩人就这么分着居也不是办法。咱们要是真想离婚,还是尽快把手续办了吧。”
说完这句话,于蕊就后悔了。自己的婆婆属于那种不亲自撞一下南墙就绝不回头的人。对于子女的好心好意的劝告,她往往当成了苦涩的汤汁,避之唯恐不及。白迎华最相信的是陌生人的三言两语,别人的信口雌黄往往被她当成金科玉律。
“我觉得咱们俩还是别管了。他们的事真是让我觉得后怕。”韩遂说。
“为啥呀?你怕啥?”于蕊觉得胆小的韩遂有点招人喜欢。
“不都是说子女是父母的缩影吗?我要是变成他俩那样,得折磨死我的伴侣。你想想,不害怕?”
于蕊低声哼了一下,心想,就是你一步步把我逼死了啊。我怎么会不害怕?但是于蕊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你挺好的啊,而且我觉得,结婚之后,你越来越好了。你还要继续加油啊。”于蕊就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着韩遂。
在白迎华高压下生长起来的韩遂特别爱吃于蕊这一套,他觉得自己瞬间就变成了那个还处在发育期的小男孩,开始和于蕊撒娇。
看着韩遂这幅德行,于蕊总是在头脑中问自己:“xy染色体,y上到底携带了什么?既邪恶又幼稚!”
约好的周三很快到了,于蕊上班的时候就带了全套羽毛球装备。可能是太兴奋了,于蕊并没有觉察出办公区有什么不对劲,直到向城给他发来短信:“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