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睁不开眼,将最近的镜片熔成液态。
就在她伸手要抓住那片融化的镜液时,宴会厅所有光源同时熄灭。
浓稠的黑暗中有冰霜凝结的声音,“咔咔”作响,刘璃的后颈突然泛起细小的战栗。
她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指尖触到地砖上正在蔓延的霜花,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指一阵刺痛。
邬逸的气息从右侧传来,带着淡淡的血味——他受伤了?
\"别动。\"耳畔响起的气音拂过她耳垂,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邬逸的尾戒硌在她虎口处。\"你脚下踩着阵眼了。\"
刘璃的睫毛扫过他侧脸,在绝对的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听见十七步外有衣料摩擦声,闻到陈记者相机里残留的显影液味道,舌尖尝到结界破碎后的铁锈味。
当某种湿冷的吐息贴上她后颈时,守护使徽章突然变得滚烫,那炽热的温度让她的肌肤一阵灼痛。
\"东南方三步。\"邬逸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廓在动,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我数到三\"
刘璃的右手已经摸到腰间软剑,剑柄的触感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左手掌心凝聚的雷光将徽章映得发蓝。
当腐臭味扑面而来的刹那,她突然想起王宴锁骨的血色刺青——那根本不是玄鸟,而是被折断翅膀的鸩鸟。
黑暗中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刘璃的软剑劈在某种坚硬的鳞片上,剑身与鳞片碰撞,发出“铛”的一声。
她旋身后撤时踩到黏稠的液体,那黏腻的感觉让她的脚步一阵踉跄,后腰撞上冰凉的展柜边缘。
有东西擦着她左肩飞过,带起的风里裹着陈年墓土的气息。
邬逸的呼吸声突然消失了。